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有治好的吗 http://www.pfzhiliao.com/立夏三把黄南山富水河文“立夏三把黄”,“哪三把”黄了?豌豆胡豆熟了,油菜开割了,麦子也开始黄了。在缺粮少食的年代,这三样打下来,是能填肚子救人命的。我小时候,一大家子人,因为茶粗饭淡,油盐淡薄,虽然一天也过了三顿,但总是觉得熬得慌!从菜园子边上的青豌豆角生吃“刨心慌”,到后来盐煮胡豆、茴香炒胡豆,就没断过。后来,一晃立夏边上,豌豆胡豆终于啃不动了,一眨眼几天都黄了。我爷便抄起一顶旧草帽捏一束龙须草吧嗒一锅旱烟,上了太阳梁上。我问我婆,“我爷哪里去了?”“你爷,还不是扯豌豆去了!”我婆望着我微笑着说。她那满是沟壑纵横的有些浮肿的脸,总是那么慈祥。她那耷拉着灰色眼皮一直都看不见东西的眼睛总是那么温馨。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家的厚实发黄的柴桌上,就有了香喷喷的洋芋豌豆米饭。有时候,还有“藿香麻椒胡豆”;有时候,还有难得一尝的豌豆凉粉!不用醋,只用老坛子的酸水,就十分够味!以至于,一直到现在,我对豌豆胡豆还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农村的“活路”是忙不完的,“里一把,外一把”,勤劳的农民都是这样辛辛苦苦一辈子到老!地里的豌豆胡豆一收拾完毕,几场太阳,几场雨。眼瞅瞅,地里的油菜又半黄了!瞧着上人高的密密麻麻的结满豆荚的庄稼,农人喜上眉梢。起早贪黑地将半黄的油菜棵割倒,一顺溜地架在割茬上晾晒,还得瞅着好天气,生怕菜籽儿生芽!直到满面尘灰四身无力地扛着菜籽回到了家,才算松了一口气!我记得我上高中的那几年,哪年都要打下四五百斤的菜籽,自己吃了油不算,还送人,完了还卖!现在想想,几颗粮食,几个小钱,都是苦巴巴地奔来的呀!油菜收毕,回茬就是晚玉米。四月的天气,就像催生婆一样,催熟地里的一切。农民就更忙了!翁卷有诗曰: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等玉米苗有一尺来高的时候,早阳坡的麦子又开始黄梢子了。清风和着土气在夏日的炙烤下,发酵出诱人的香气。金黄的麦浪,绿色的树林,子规声声,黄鹂长鸣,一起构成了山村夏日诗性的风景!新打的麦子,新磨的面粉,有一种天然的香味!是现在市面上袋装精粉无法替代的珍品!有了面粉,就有了桌子上的各式各样的面食佳肴。母亲喜欢烙油饼,有葱花,有淡淡的菜油香气,再来一大碗新鲜的洋芋汤,美极了!只是,那时候,加工厂先是在大队,后来是狮子头伊家,再后来是道班李家,都不近。而且不是上坡就是下坡,肩挑背扛,磨面粉,压面条,一直到囤里空空如也!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上完初中。只可惜,后来我上高中之后,就不大种麦子了,再后来大家都不种了。其间,母亲终于忍不住,在半截田撒了一块麦子。长势倒还不错,但还不到麦黄的时候,竟成了麻雀野鸟的盘中餐了!好歹抢回来一点,又无处磨面加工,最后只好全部喂鸡!有一次,我儿子洵子问我面条是怎么长出来的?我当时就楞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说麦子吗?没见过。有时候,苦难也是一种财富。虽然我们这代人,也走过了一些苦涩与曲折,但现在回头看看,想想,写写,还是觉得蛮有趣的!“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我终于明白了一些道理,四十岁的男人,就像这立夏时节的“三把黄”一样,经过了一些风雨与历练,终于黄了,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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