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舟歌

天府先驱，西蜀伟业。“子规啼血”典出史书《蜀王本纪》，言望帝“禅位”给开明王（丛帝）后，即化为美丽的杜鹃鸟，至春则啼，其声声啼叫全是对恋人的呼唤，常用以形容哀痛之极、思念之烈；另传说古代蜀王杜宇死后即变为了一只杜鹃鸟，每年春季，杜鹃鸟都要按时啼鸣，提醒人们“快快布谷！”。它啼鸣得流出了红红的鲜血，那血液染红了漫山遍野的花儿，那美丽的花儿也叫杜鹃。现在，我们的“重返湔江，蜀源探秘——古蜀文化之旅”栏目就要借助这美好的“春光”，走进位于郫县“鹃城”的“望丛祠”，走进彭州西山（传统上，人们习惯地把彭州关口以上的各乡镇叫做西山，这一片地域，几乎涵盖了湔江上游河谷地带的全部，这里是古蜀文化的摇篮，我们可以把这里比喻为长江上游中华文明的“子宫”）浓郁的森林，来亲自感受一下美丽的杜鹃的鸣叫，用虔诚的大礼来凭吊“杜宇及开明”这两位古蜀圣贤的丰功伟绩。

鱼凫氏在成都平原的势力虽然比柏濩、蚕丛时期要强大得多，但还不够鼎盛，只是到了杜宇取代鱼凫时，蜀的国力和疆域范围才开始大规模地拓展，从而开创出一个更大规模的蜀王国。杜宇是如何取代鱼凫的？关于这个问题，史籍上没有明确记载，只是含含糊糊地说：“（鱼凫王）田（猎）于湔山，便仙去。”湔山即蜀王山，在今彭州市境内。传说，有一天，鱼凫带着随从们在此打猎，忽然间就丢下他的社稷、江山和臣民，化作一股青烟上天去了，撒手人寰。我们知道。历来的史家都爱用“天子狩于某”、“王者狩于某”的笔法来为王者讳，因为王者们当时“于某地”做的事可能不够光彩或不宜记入历史，所以就用一个模糊的“狩”字来代替。其实，这段史实是在告诉我们，鱼凫王在“湔山”这个地方打了败仗，人们从此再也没看见过他本人。他有可能是逃走了，也可能是战死在荒野沙场，就像项羽在乌江上自刎一样，都是不得已的最后的痛苦纪录，而他的臣民自然会跟着他“随王化去”，一个时代又被另一个时代所取代。

杜宇是何方神圣？能有此力量击败在湔江上游一带活动那么多年并留下许多胜迹的鱼凫王？《蜀王本纪》叙说道：“后有一男子名曰杜宇，从天堕，止朱提。有一女子名利，从江源井中出，为宇妻。乃自立为蜀王，号曰望帝。”《水经注》引《本蜀论》也说：“望帝者，杜宇也，从天下。女子朱利自江源出，为宇妻，遂王于蜀，号曰望帝。”“望”即是希望的望，也就是说他对国家的前途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这里，史学家把一切都事先安排好的：先是“（鱼凫王）田（猎）于湔山”，接着是，忽然便“仙去”了。俗语曰：军不可一日无帅，国不可一日无君。那么鱼凫王走后留下的空白该由谁来填补呢？你看天上不是掉下一个人来了么？这个人叫“杜宇”。但这个人还没有老婆啊，于是“有一女子名利，从江源井中出，为宇妻”。虽然前言不搭后语，但总算还是“圆满”？扬雄《蜀王本纪》说，杜宇取代鱼凫后，定都“汶山下，邑曰郫（今彭州市磁峰镇皇城山）”，或“治瞿上（今彭州市新兴镇阳平观），为别都”。这个杜宇果然要比鱼凫更有政治家的气派，他首先把国都定在（今彭州市磁峰镇）皇城山，但为了同时威慑和管理好其余地区，又建立了一个别都在新兴镇，也叫“瞿上”，我们把它叫做新“瞿上”。他自己本人呢，可能有时在磁峰“办公”，有时又会在新兴“办公”。史籍记载“杜宇教民务农”，因此，他还要常常奔波在成都平原广袤的田野上，手把手地教导臣民耕地、播种和收获。

杜宇是一个非常务实的农业专家。以至于他死后还心怀农业，每年到了农历三月都要变作一只杜鹃鸟，飞到平原上，用叫声催促人们不要忘了农时，赶快播种。杜宇的形象深深地感动了当时的臣民，甚至连鱼凫王朝时期不肯受降的人也纷纷从别的地方钻了出来，即所谓“化民复出”，愿意跟着杜宇重建家园、恢复农业生产，有信心过上好日子。

作为“望帝”，在雄心壮志上，杜宇是看不起以前那几代蜀王的，他立志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让他的臣民看一看，于是一个拓展疆土的计划被列了出来，并且很快变为现实。史料记载，杜宇王时期，蜀国的疆域已经北达汉中；南抵今青神县，西至今芦山、天全一带；向东则直抵嘉陵江；并且还把汶山建成巨大的畜牧场，把今凉山州、宜宾以及云南、贵州一带变成他的“皇家花园”。这的确是一种气吞山河的帝王气派，绝非鱼凫、柏濩、蚕丛等蜀之先王可以比肩。

《平原》（4）：春天的早晨

春天的早晨

我在西海

习惯于面向西方晨读

阳光照耀在我的诗页上

这时，诗情如奔腾的小河

我突然感觉到

平原的心在跃动

阳光从东方泻浪而来

红色的血液淌满大地

它照耀在西海的脸上

使田野的泥土闪烁泪花

此刻，大地布满繁星

我的眼光就和阳光重叠

投入平原的泥土

投入母亲的怀抱

我看见露珠

这夜的泪水

在翠叶上闪烁

它们被阳光的金针刺中

它们开始投奔云彩

寻找故乡

此刻，我要歌唱

那在天空燃烧的小鸟

它们是大地自由的种子

被我的目光撒在天上

它们开放

它们燃烧

它们飞翔

它们飞倦了

就停歇在平原的枝头

它们也是平原的游子呀

和我有个共同的故乡

顾问：朱鹰、邹开歧

主编：姚小红

编辑：洪与、邹舟、杨玲、大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