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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欧尚X7PLUS当红上市啦

发布时间:2023/7/18 0:2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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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7日,在全国近家长安欧尚新形象智能终端展厅、众多媒体和客户的共同见证下,高性能智控大美SUV——长安欧尚X7PLUS开启了当红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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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年的记忆里,爸爸是不跟我们住一起的。他老是住在离烟火气有些距离的另一间极小的房子,里面除了一张小床、一张小书桌、一把二胡,就是很多的报纸、杂志、书籍。

爸爸很凶,他的书读到哪里来了,要写什么东西只有他知道,我们是从不敢乱拿乱放的。他俨然是一个做学问的大家,生怕被我们吵着。妈妈呢,总是带着我们姐弟五个,挤在一张没有上漆的大木床上睡觉。据说那木床是妈妈千辛万苦攒了钱,到山里买了木料,请木匠做的,一并做的家具还有一张大书案、一张饭桌加四条长板凳。这几样家私陪伴我们长大,至今在开江广福老家安然无恙,真不知道啥时寿终正寝。早年的家私全实木、纯榫卯结构,太经用了!

我们是在学校里长大的。小学二三年级时,学校住房紧张,我们住的房子不超过二十平方米,吃喝拉撒都要在里面解决,合理利用空间是第一要务。那张大床往屋子里一放,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的面积。妈妈只好在房子的一角搭一个扇形的煤炭灶,灶的一边放书案,书案一头放碗柜,一头作切菜的案板;灶的另一边砌两面矮矮的砖墙,上面放一木板,板上放一只上了锁的木箱,下面堆煤炭。那张四方小饭桌只能摆在门边:一端挨着床,占据了床沿的三分之一;一端抵着门,门只能开一半,板凳只好到床顶上歇凉了。

每到吃饭的时候,爸爸坐在床沿上,那是他固定的位置。其余的人都站着,轮番到饭桌前夹一点菜,然后退到一边扒拉饭食。晚饭后,关上门,我们从床顶上取下两根板凳放在饭桌前,点上煤油灯写作业。妈妈就坐在床上备课、改作业。她有时倦得睡着了,笔尖戳在被子上,红墨水晕染了一小片都不知道。

这样小的空间,利用价值已经开发到了极限。洗脸架会知趣地站到旮旯里,夜壶会机智地躲在床底下,我们的书包当然会挂墙而居了。幸亏那时每户人家的换洗衣服很少,一家人所有的衣物都可以在床里的吊板上安家落户。人呢,除了夜里在床上安歇,白天几乎不会同一时间挤在屋子里做事。

可是,一大家子人啊,再小的空间不知不觉总会冒出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把窄如鸽笼的屋子整得乱七八糟。刮风的时候,学校的树木会掉下许多枯枝,我们争着抢着去捡回来放到床底下,天长日久塞得满满的。有时候我会心血来潮,从垃圾堆里捡人家丢弃的断毛线,一截一截连起来,想着织个手套什么的,却迟迟不开工,把脏兮兮的毛线团甩在某个地方就不管了……做饭的煤烟、煤灰天天轮番作法,蚊帐深受其害,再也洗不出颜色。被子呢,只有一套,每天都有十几只脚在里面踢来蹬去,而且总有人不洗脚,哪里还能看到一根亮色的纱。实在到了非洗不可的时候,赶着太阳早早洗了晾干,天黑前必须把被子弄好。所以,每过一段时间,父亲都会边摔沾满灰尘的脏东西边厉声责骂:“这都成了古迹了,怎么不放到博物馆去?”随即“啪”的一声。我们胆战心惊地站在一旁,可恨那屋子太小,我们无处可躲,随时都会成为他撒气的对象,顺手来一下简直是家常便饭,实在悲哀。

我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来了一个姓黄的校长,他比较同情弱小,关心老师疾苦,特别照顾我们这个全校最穷的住家人户。他把一间废弃的房子腾出来,稍微整修了一下,我们终于有了专门做饭的厨房、睡觉的卧室,而且可以分床睡觉了。只是我们的厨房里有一口水井,时常有人到井里打水,厨房门口经常湿洼洼的,但也好过以前很多啊,何况刚搬进“新房”几个月就用上了电灯。那一刻,我对“宽敞明亮”的理解是最深刻的,这是多年来不曾有过的居住环境,我们很知足。

大姐带着几姊妹在房子外面的空地上种了花。早上,我会坐在盛开的鲜花旁大声读课文,似乎那新鲜的空气、甜蜜的花香,给了我好心情好记忆,我的成绩渐渐好起来了,终于进入到优等生的行列。妈妈总是以我为荣,盼着我给她争气。

我们最担心的是夏天,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来了,瓦片抵不住猛烈的攻击,造成多处漏雨。妈妈和大姐高声呼喊“快点拿盆来”,我们急急忙忙跑进跑出,她们急急忙忙爬上爬下。一时间滴水声响起,我们一屋大小无可奈何地抬头看着漏雨的地方,盼着老天爷开恩,让雨快快停下来。

每到过年的时候,大姐总是带着我们做彻底大扫除。绑在长竿上的大把竹叶,是专门用来扫瓦顶和墙壁灰尘的。大姐戴着草帽,仰着头,大扫把在她手中很听话地划来划去。平日里舍不得

中秋那天,我回了一趟老家,推开院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清香,循味抬头而望。只见院子里的桂花开了,那藏匿在茂密枝头的一簇簇黄色小花,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记忆中,我上二年级时,家里盖了新房。随后父母又在门前用碎砖铺了院子。一天放学回来,突然看到院里栽上了一棵和我差不多高的小树,碧绿的叶子,甚是好看。我便问母亲是什么树,母亲笑着说是宝树,是月宫里的桂花树。我感觉很好奇:月宫里的桂花树你们怎么弄到院里来的?给树浇水的父亲给我讲故事,说这里面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月宫里长着一棵高达千丈的桂花树,玉皇大帝就用这树上桂花做成了桂花酒。一天,身为南天门守将的吴刚实在忍不住了,偷喝了月宫里的桂花酒,玉皇大帝得知后大怒,罚他将月宫里的这棵桂花树砍倒,吴刚砍啊,砍啊,从冬天砍到夏天,再从秋天砍到冬天。可这棵桂花树永砍不倒。后来吴刚见回南天门无望,便在每年的八月十六的晚上将桂子悄悄洒向人间,于是桂子便在人间生根发芽,长成了桂花树,并开出香甜的花,人们用这香甜的花酿造桂花酒、晒干做桂花茶、做桂花饼……

听了父亲讲述的桂花树的故事后,我便爱上桂花树了。每天放学我都要站在院子里看看桂花树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童年的时光里,往往在听到梁间的雏燕呢喃不休时,才知道蒸人的南风已经很热烈了。院子里大槐树的阴凉里,磨镰刀的声音“霍霍”地响起来了,搓草绳的“沙沙”声也响起来了,父亲母亲和篱笆那边的邻居欢快地交谈声也响起来了。

滚烫的南风吹过小溪南岸那些一望无际的麦田,“沙啦啦”的声音扫过绿树掩映的村庄,肥硕的麻雀们“啾啾啾”地鸣叫着,像密集的子弹射入金黄色的麦田。放了麦假的孩子们不停地敲响破烂的铁盆,“叮叮咣咣”的乱声顺着窄窄的田埂炸响,一群群灰黑色的麻雀“扑啦啦”飞出麦田,一只只绿色的小青蛙“咕呱咕呱”地跳跃着远去,孩子们得意的笑声追着南风的热情,跌落进清凌凌的溪水里,溅起一圈圈的涟漪,荡漾着一层层的麦香。

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麦田,那么多的欢声笑语。独轮车“吱吱扭扭”从地头一直响到打麦场,“哧啦哧啦”的割麦声在田野里此起彼伏,橘黄色的瓢虫和滚烫的汗珠一起从沉甸甸的麦穗上滚落,捡拾麦穗的孩子们盯着卖冰糕的自行车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会跑到溪水边趴下“咕咚咚”猛喝一气儿。

火辣辣的大太阳下,亮光光的打麦场里,“嚓嚓”的铡刀声落下,青石的碌碡“咕咕噜噜”地响起,宽宽的木锨扬起金黄的麦粒雨,“刷拉拉刷拉拉”的声音很是动心提神。一对对小燕子“叽叽喳喳”,一群群麻雀在场院上空“啾啾”盘旋,母亲抽空在大槐树下的土灶上烙了几张白面饼,细碎的麦秸在灶下“噼噼啪啪”地爆响。

麦子收完了,经常会下一场雨,密集的雨点又大又急,“啪啪”地砸在油绿的槐树叶上,槐树叶不停乱颤。砸在骄傲的喇叭花上,喇叭花耷拉了头。砸在鸡窝的油毡棚上,傻傻的鸡们吓得惊慌失措。砸在红色的瓦屋顶上,雨花飞溅中腾起一阵阵朦胧的雨烟。屋檐下挂起神秘的雨帘,稠密如织,在地面上砸出深深浅浅的一溜儿坑洼。雨停了,太阳立刻就明晃晃地扑过来,那些藏在花间树叶下的蜻蜓和蝴蝶,急急忙忙地晾晒着自己的

朝阳从东山的薄暮中露出,道道强烈的金光喷涌而现,藐视那层薄云的不堪一击。站在高处,迎着朝阳,看这大千世界。

我,一名普通的初二女生,相貌平平,个性无趣,惊艳不了谁的青春,也温柔不了谁的岁月,但我欣赏那种放荡不羁追求自由的性格,于是自己便也勇敢地背上了行囊。我想,人不应该是花瓶里供人观赏的静物,而应该是草原上舞动的韵律,不拘一格,不随波逐流,独一无二是我给自己的标签。当烟火划破长空,你会在最高处绽放出你的光辉,照亮这一片天地。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就像烟火一样在空中绽放属于自己的色彩。漫步在无人涉足的草地林间,感受那遥远的太阳散发出的暖意,不禁想起苏东有言:"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又何苦追觅那些风靡一时的浮华。但我就是我,目光笃定,不为别人活,不为他人改变;我就是我,青春怒放,踏歌而行;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然而,追求与众不同固然不错,但那些看似不一样的颜色为何不会绽放异光?当“做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也成了可以呼出的口号,刻意的只求新异反让人觉得丢失了自我。只有拥有真正自己不一样的颜色,才能在烟火绽放的瞬间让全世界瞩目。夜空晴阔,我悠然轻唱: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有权力对自己的人生进行选择,不必拘节于万千思绪,一个机会有一百万种选择,同样一个选择能迎来一百万种机会,你越是受外界的影响,你越是害怕决定。以自我为中心,你可以放开耳朵去听,睁大眼睛去看,放开嘴巴去说,但你一定要堵住心,别让其他因素干扰你的思绪,因为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没有相同的树叶,也没有相同的人生。即便满身泥泞,也要成为最独特的花,哪怕命运辜负,无数次被看轻,也不应辜负自己的人生。

蓦然回首,我们只是烟火里那不起眼的尘埃。本是随心所欲的年纪,不要甘愿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也不要习惯顺其自然的日子,更不要被生活所沉沦。面对命运,我们何不妨放手一搏?我向往“手可摘星辰”的高度,也喜欢“暗香浮动月黄昏”的闲逸,更赞美“仰

故乡,郴州市北湖区华塘镇茅坪村白沙塘组,刻着我童年的印记,连着我少年的梦幻,承载着我思乡的情愫,印在我灵魂的深处。几十年风风雨雨,几十年坎坎坷坷,总让我难以忘怀。

故乡的天子山,虽不是名山,但它却用博大的胸怀,孕育着一方百姓,用雄伟和厚重,见证着历史的风雨沧桑。故乡的天子山,山里有山,山外有山,山吻着山,山偎着山,山山相连,山水相依,相牵相挂。当初年少的我,一年四季的周末和寒暑假都要在故乡的天子山上放成群的牛羊,砍伐成堆的柴火,采摘美味的野果,围猎出没的野兽,观赏浪漫的山花,探奇惊险的天井岩洞。故乡的天子山,面朝西河,春暖花开,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景色四季分明,春季观赏浪漫的山花,夏秋采摘美味的野果,冬季欣赏曼妙的雪景……

故乡碧波荡漾的西河水绕天子山下而过,她属湘江水系。养在深闺的她,直到年全市统一开发建设西河风光带时,才被掀开神秘的面纱,她那美丽动人的姿容,才慢慢进入人们的视野。

故乡所处地段的西河风光带,距离郴城中心仅半小时车程。每当周末或节假日,置身繁华都市的人们,纷纷放下疲惫的身心,来到西河风光带休闲度假,或步行或骑行,远离喧闹,回归自然,放飞梦想,净化心灵。

美丽动人的西河,就在离我的出生地不过米的地方,我年少时那些岁月的夏秋两季,就经常光顾西河游泳、摸鱼。故乡奔腾不息的西河,继续着她的前程,奔向远方,流入湘江,进入洞庭,汇入长江,走进海洋。

故乡的花桥,横跨在我心灵的空间,从喧闹的城市到寂静的乡村。故乡在不到二公里的西河两岸就曾先后架设五座桥梁,有的现代,有的古老,各有各的风姿,各有各的景象。

现代的新桥,见证着城乡飞速的发展。古老的花桥,现虽仅存有风烛残年的几孔桥墩,但却勾起我童年温馨的回忆。我时常在梦里徜徉在故乡古老的花桥上,遥想风一般的轻盈,云一般的柔顺,无声地数着祖祖辈辈留下的脚印,一次次心潮澎湃,一次次思绪万千……

故乡,对每一个游子,都有一种特别的力量。一声呼唤,欣然前往。

忘不了村庄东西两旁高耸入云的千年古樟和茂密翠绿的南竹林;忘不了村庄南北两旁那青石板和鹅卵石铺就的弯弯小径;忘不了小学参天的古松翠柏,西河旁的清代水运码头;忘不了雕龙画凤、遮风避雨、交通南北的古花桥;忘不了浑然天成有鱼有虾的小溪;更忘不了带有天井的清代古民居祖屋。

穿行在故乡山水之间,到处都是看不尽的绚丽风景,林中飞鸟、小桥流水、峰峦沟壑、山花野草,像一幅幅美丽的山水画,自然、朴实、清新。

刚过天命之

夏的傍晚,风雨交加。昏黄的车灯在雨幕中闪烁,显得焦躁不安。我坐在阳台,煮一壶热茶,俯瞰那匆忙的人和车,气定神闲地将目光穿过黑暗,望向遥远的过去。

绿遍山野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立夏到芒种,是老家渠县农忙的时候,一边忙于抢收油菜与小麦,一边忙于犁田和插秧。家乡有句农谚:立夏不下,犁头高挂;立夏落起,谷米如雨。立夏雨浓,正是蓄水、犁田、插秧的好时节。

蚕麦江村,梅霖院落,夏秧秋谷,鸡黍牛草,乡村在几千年的自然演变过程中,既有自然规律带来的踏实,又有时节变迁蕴含的希望。

小时候,插秧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家父不善农事,但会早早地上街置办一些平时吃不到的食物,如一两斤五花肉、一些油酥的小鱼、一堆麻花和油果子,让我们打打牙祭。

插秧虽然苦,但我们也是满心欢喜的。我从小是孩子王,遇到好日头,插秧的时候会呼朋引伴,叫上三五个同学来帮忙,小伙伴们像过节一样,边插秧边嬉戏,倒也其乐无穷。

清早在秧田里起了秧苗,扎成捆,挑到耙好的水田边,由妈妈按经验等距撒在田里。小伙伴们挽起裤管,打着赤脚来到田边,开始插秧。要是风和日丽的话,水田与蓝天相互照应,白云苍狗在两面镜子里映照,田埂上的绿树站得笔直,远处的老牛偶尔如释重负地“哞哞”长叫,展现了一幅生机盎然的田园风情。

母亲是个严肃的人,她给我们讲插秧的规矩,怕我们插得东倒西歪。她会用“秧绳”拉起线,将田用秧苗分成一个个整齐的长条块,我们就在自己的“领地”里相互较劲,很快,原本空荡荡的稻田里不一会便“长”起了一排排的秧苗。

女同学仿佛有天赋一般,她们灵巧的双手就像是蜻蜓点水似的上下翻飞着,很有节奏感。男同学就要逊色一些,他们容易把秧苗插得东倒西歪,横不成行,竖不成列,插得轻了,偶尔还有秧苗会漂浮起来。遇到这种情况,母亲便会以呵斥我的名义教训他,我是心知肚明的,也不声张,赶紧看是谁,马上悄悄地提醒他注意。

插秧,对农村孩子来说,算不上力气活,刚开始插秧甚至还有一些兴奋劲儿,可当你从晨曦初现到日暮西山,从田的这头到那头,不停地弯腰重复一个机械动作,一天下来还是会腰酸背疼,甚至会连腰都直不起来。

好在农村的孩子处处都能找到乐子。日头正烈的时候,田野里氤氲着一层热气,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慌乱地用手一搽脸,手上的泥浆马上涂鸦了一个大花脸。大家便一阵狂笑,有人就用泥蛋子开始扔来扔去,一场泥浆大战便由此展开。

母亲也心疼我们,刚开始不会责备,待大家兴致越来越高的时候才会提醒我们。我们虽然休战,但彼此偷看,还是忍不住要笑。我那时是个傻大个,对男女之事并不上心,但也能看到情窦初开的男女同学的小动作,他们的眼神和心思是掩饰不住的。

中午的吃食儿是对大家最好的奖赏,除了父亲置办的美食,还有灵活的男生抓的黄鳝,也有细致的女生采的鱼腥草,笑笑闹闹地争抢着吃,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无聊又有趣的话,直到再次下到田间。

晴天插秧在五月的初夏不是太痛苦,毕竟太阳还没有那么猛烈。但是遇到寒风冷雨却是常有的事情。我记得有一次和两个妹妹一起插秧,那天风骤雨急,完全没有林徽因想象中的五月天那么美丽。我们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在凄风苦雨中追赶着节令的脚步,只管埋头插秧。大妹雪

秋之后,盘踞一夏的炎热天气渐渐结束,时令渐渐进入秋天。初秋如画,安静而美丽,我更爱叫它浅秋,宛如小溪般清澈透明,在季节里潺潺流淌,充满了无穷的浪漫与诗意。

浅秋时节,凉爽的秋风是必不可少的。盛夏之时烈日炎炎,天地间像是一个大蒸笼,可是一旦秋风乍起,一切就不同了。阳光柔和了,小河涟漪荡起一片清凉,原本紧缩的心情也如花朵般层层绽放,化作一汪秋水流向远方。秋风,仿佛一台天然的大空调,不用几天的吹拂便凉爽宜人,秋意浓浓。

要是下点秋雨,就更妙了。好雨知时节,一场痛快淋漓的秋雨,缓解了酷夏的旱情,赶走了难耐的暑热,留下一个清爽的世界。庄稼张着干裂的嘴唇,贪婪地喝着如酒的雨水,池塘里荷叶圆润青翠欲滴,雨中的美景引人入胜。“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远处,浣衣的女子归来,溪头竹林处,一片欢歌笑语。

浅秋时节,大地处处金黄。稻子熟了,沉甸甸的谷穗黄灿灿的,在秋风中低头含笑,等待着农人的收割。玉米鼓胀胀的,一个个粗壮如孩子的手臂,掰玉米的老人,挎着篮子满载而归。最好看的是那些黄橙橙的豆荚,它们由绿变黄,在山坡,在平地,大片大片满是,夕阳的余晖映衬出耀眼的金黄。

树上的秋天,也演绎着别致的风情。葡萄串串,或紫或红,还有绿色的翡翠和乳白的玛瑙;梨子黄了,香气扑鼻,一个个沉

半夜里,人忽然莫名地惊醒了。爬起床,却见窗外灯火通明,除了汽车呼啸而过,哪里有什么声音呢?哪里有蝉吟,哪里有蛙鸣,哪里有虫唧呢?回味着梦境,竟有着说不出来的失落——夏天怎能如此的苍白呢?

年少的时候,生活在乡间,到处都能捕捉到夏的呢喃,感受到夏的生机。盛夏时节,呼一口气,划一根火柴都能着。你能躲到哪里呢?小树林里啊。村后山岗的小树林,多是些槐树、楝树、柳树和梓树。它们一团团绿雾一样罩着,高高低低的,错落有致。阳光透过树梢,想窥探一下我们的秘密,却也难以如愿。我们在树荫下捉迷藏,跳房子,打陀螺,滚弹珠……无忧无虑地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

“知了——知了——”蝉是最不谦虚的。看到我们玩得欢,你妒忌个什么,什么知了,谁不知道你就会这一句。我们从家里找来竹竿,把细的那端用刀破开,再用竹片撑开成三角状,绕上蛛网,就可以开始我们的捕蝉行动了。蝉是个机灵鬼,你不理它,它扯着喉咙嚷,唯恐你不知道;你真的要去对付它的时候,它却又屏息敛声,让你找不到它。有时你看到它了,它也会发现你。你把捕蝉网靠过去,它不飞,只是从树枝向阳的位置绕到了背阴的位置。你瞪着眼睛,就是捕不到它,气人不?

“唧——”一个向下冲刺的颤音,一只倒霉的蝉落网了。我们把蝉用麻绳系住脖子,把它往空中抛。开始的时候,它还以为是个机会,打开翅膀就飞,但是几次之后,它就耍起了赖皮——你再怎么扔,它也最多张一张翅膀,然后就像秤砣一样落下来,吓得我们赶紧向上提绳子。

捉知了,玩知了,都没有听知了有趣。油蝉个儿最大,叫声最响;熊蝉一身油黑,叫声响亮;蟪蛄条纹黄褐,叫声细碎;茅蜩小巧机警,叫声低沉……坐在树下,听着各种不同的蝉儿鸣叫,高高低低,起起落落,就像在舞台上对歌一样,其实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呢!只是坐久了,乏味了,我们就会伴着蝉鸣,唱起欢快的《童年》,来和它们比一比谁唱得更好听——“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下雨的日子是最开心的。夏天的雨都是急性子。一阵风过,几通雷来,雨就倒了下来。空气清新了,人也清爽了。这时,我们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屋里吗?趁着父母不注意,一个闪身,就蹿进了雨中。雨儿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户上,就像在和谁发脾气一样;打在芭蕉上,噗噗噗的,推得芭蕉叶直晃悠;打在地面上,没有了声音,却砸起了水花。“下雨了,快来,好凉快啊!”

我们在雨中呼朋引伴,蹦蹦跳跳的,踩得水花四溅。父亲难得清闲,就在家里打箩补筐,把竹篾抖得扑啦啦地响;母亲则拿起鞋底纳起来,针线穿过鞋底,发出嘶嘶的声音。不能出门的时候,听着他们劳动的声音,心里也感到温馨安静呢。

最喜欢的是夏夜,搬一张凉床,放到池塘边上。尽管水边的风还带着些许暑热,但已经没有白天那么可怕了。池塘里没有荷花,但是有鱼,有月亮的晚上,你坐在凉床上,就能看到它们一群一群地在水面浮游,白亮亮的一片。要是听到一点动静,它们就“唰——”一声隐没了。或许它们就是一群淘气的孩子吧。你才有些失落,它们却又在更远些的地方亮出了身影。父亲说,这是鱼儿在吃露水。

这时最闹腾的是稻田里的青蛙。蛙声呱呱,此起彼伏,时而高,时而低,时而急,时而缓,时而合唱,时而独吟,就像多声部的交响乐一样,让你怎么也听不厌听不够。“呱呱——呱呱——”的鸣唱,行云流水一样,在清风流水的和鸣中变得纯净、和谐、悦耳。这么多放肆无羁的蛙鸣,没有给我以嘲哳和厌烦,反而让我的心更自由,更宁静,就像突然有一只青蛙噗通跳进了水中,仿佛看到它画了一个圈,心湖都会漾起一种快乐的思绪。

夏夜自然是少不了各种虫子的吟唱。凉床前后的草丛里、石缝里,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都在得意地欢歌,忽左忽右,忽高忽低,忽绵长,忽短促,忽激越,忽低沉,像思念时的自言自语,像相逢时的热情欢呼,像离别时的低声呜咽……天籁之音让寻常的夜晚变得丰富而深情。每每听到忘情处,我就会情不自禁地唱起《虫儿飞》:“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遥望着故乡的方向,想着陈年旧事,一切又仿佛就在昨天一样——蝉声、雨声、蛙声、虫声,声声入耳,可是我又能从哪儿找到它们呢?

甸甸地挂在枝头,诱惑着嘴馋的孩子们;最为迷人的是那些石榴,红艳似火,咧着嘴唇,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时光流转,树叶变黄,一枚枚枫叶开始发红,一切青涩走向丰稔和成熟,秋天,是辽阔而丰足的。

最爱这个时节,听得秋虫二三声。寂寞的荷塘里,聒噪的蛙鸣已经退去,池边柳枝上的寒蝉仍在嘶鸣。这秋蝉,低沉而苍凉,整个秋天都跟着深沉起来。暮晚的蟋蟀,在黄昏里弹琴,循着牵牛花的小喇叭,秋天节节上升。头顶的天空,雁鸣声声,抒情的雁阵开始整装待发。这些充满灵性的生物,随着季节的令旗挥师南下,啾啾雁鸣里,抖落一地的乡愁。

转眼四十而立,人生已近浅秋。时间流转,人生四季,童年少年是春天,纯真烂漫而稚嫩;青年如夏天,阳光灿烂激情澎湃;老年似冬天,简朴而沧桑。而中年,则恰如浅秋,思想成熟雍容洒脱,岁月的章节里,写满秋高气爽风轻云淡。

浅秋时节,天空澄澈明净,鸿雁南归,思绪袅袅。经过的春天的酝酿,夏天的历练,在收获的秋天,我们变得平静而坚强。岁月静好,往事如昨,多少启迪和感悟伴随着萧瑟的落叶翩翩而至。漫步浅秋原野,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宠辱不惊忧思两忘,心情恰似那一泓静谧的秋水,诗意柔情地流向季节的深处。

梅被蚂蟥叮得直哭,母亲帮她把蚂蟥拔去,还是毫不松口,让她继续插秧。小妹妹一直很倔强,她在我的身旁,我看到她全身瑟瑟发抖,眼泪默默地混合着雨水流下,我虽然心疼,却也无计可施。

后来,我们相继离开了家乡,来到城市,但每逢这样的时节,就会想起插秧时的种种过往。

再后来,我到了知天命之年,读到布袋和尚的《插秧诗》,不再把它当成一个写实的描述,而是看到里面蕴含的禅机。

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稻),退步原来是向前。是啊,这朴实的语句,是我这样闲适的人需要的意境。

今天立夏,风雨交加。我在阳台上飞扬着思绪,心中多了一丝惆怅。我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茶,拿起手机,给七十几岁的老父亲拨了一个电话。我腆着脸说,“爸爸,明天我想约着妹妹她们和你们一起吃个晚

年的我,常常想起故乡,常常忆起故乡的那一轮明月,那一轮皎洁明月照耀下的故乡,梦一样轻柔,蜜一般甜美。

故乡的月亮是明亮的,当初在没有电视甚至连电灯都还没有的故乡,月亮就是黑夜里光明的主宰,悠然而淡定地挂在深邃的夜空。农忙“双抢”时,我们经常乘着月色在村庄前的田间地头帮父母亲忙着扯秧、割稻。夜晚休息纳凉时,我们在月光下的屋门前坐在大门外的石条凳上,聆听老一辈讲述神奇的天子山和美丽动人的西河水的传说。

故乡的月亮是清澈的,月亮从广袤的天空泻下,温柔地洒在故乡的村村寨寨,朦胧的村庄,错落的农舍,怪异的树影,还有村口那静静流淌的小河,一起刻上我童年的印记。

现今安居郴城的我,虽已置身繁华都市多年,但仍然常常悠闲地哼着故乡的乡间小调。在我心中和脑海里至今魂牵梦绕的还是那可亲的故乡,可敬的父母,可爱的童年,可怜的兄弟姐妹,还有那皎洁温柔的明月……

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豪迈。纵使我是尘埃,也一定要做最耀眼的那个!

刘继荣写道:这世间有多少人,年少时渴望成为英雄,最终却成了烟火红尘里的平凡人。现实大多如此,趁现在年少,扬帆起航,不甘于平庸,就算我是尘埃,我也要在逆风中飞翔,书写自己的辉煌人生,绽放属于自己的灿烂烟火。

不一样的烟火,划出不一样的光芒,闪现不一样的智慧,集结所有的一切,或许自己的力量微不足道,但依旧是不可欠缺的部分,每个人,每个智慧,都是不一样的烟火。万物之中,形形色色,每个人都会绽放出不一样的烟火,各种色彩交汇,才得以勾勒出一幅美丽的画卷。

生于平庸,死于平庸,莫过于人生最大的悲哀。生如蝼蚁应立鸿鹄之志,命薄似纸应有不屈之心,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我自向阳而生,不负少年意气,不负时代期望,做属于自己的烟火。

翅膀。沙土地不粘脚,我们叠几只纸船放进水沟摇摇晃晃地漂流,被夏雨洗过的快乐的笑声惊飞了正在整理巢穴的花喜鹊。追着它们飞去的方向,我突然看见邻居家的红瓦顶罩着一层绚丽的金光,再回头看看我家的屋顶,我家的屋顶上也罩着一层绚丽的金光。我欣喜地大声唱起了母亲教给我的歌:“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

麦收过了,伏天很快来到,“热啊热啊”的蝉鸣从一个院子响到另一个院子。每天晚上,躺在繁星密布的天空下,听抑扬顿挫的蛙声,听蟋蟀高高低低地弹鸣,听玉米高粱“哔哔啵啵”地拔节声,听风过苇塘摩擦的“沙沙”声,听母亲手摇蒲扇的风声,听奶奶那些悠远的故事,听哥哥吟诵的“风蒲猎猎小池塘,过雨荷花满院香。”这些纷繁热闹的声音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曲染心醉人的大型田园交响乐,踏实着童年纯洁无暇的情怀,总能让我很快进入舒适甜美的梦乡。以至于离开故乡的许多年里,前路坎坷的时候,只要细细地去回味一下这些朴实的重复的声音,我的心境便能够安宁淡然了。

,有时给它浇水,施肥,疏剪发黄的枝叶。几年后,院中的桂花树竟长到了两米多高,像一把大的绿伞,枝繁叶茂。秋天,金黄色的小花朵点缀着茂密的绿树枝,煞是好看,真是“揉破黄金万点轻,剪成碧玉叶层层。”。

记得小时候,家里收桂花,母亲会把芦席或塑料布铺在桂花树下,然后我出门喊小伙伴来家用竹竿敲打桂花,满树的桂花飘飘洒洒纷纷落地,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金黄色,十分养眼。

18岁那年,我应征入伍。金秋时节,我总是把母亲寄来的桂花茶,每天放些在军用水壶里,倒上开水,背着它站岗巡逻。口渴了,打开军用水壶的盖子,那桂花的香气就扑鼻而来,漂浮在壶面上的桂花,仿佛活了起来,眼前便浮现出老家院里的那棵桂花树,浮现出母亲的笑容。

家里几次建房,都没有舍得砍伐这棵桂花树。后来,父母先后仙逝了。桂花树在院里无人护理,可它的生命力极其顽强,仍生机勃勃,繁花似锦。

我站在院中,看着这棵老桂树随着微风轻拂枝叶,童年打桂花的快乐仿佛就在昨天。

丢掉的杂物总要甩出一大堆,待到各种东西归整完毕,大姐就开始用白纸糊墙壁,然后选出一块地方做“专栏”。她把《大众电影》《新体育》里刊登的明星、偶像的照片,沿着人形剪下来贴在墙上,有时候分布呈扇形,有时候呈梯形……怎么贴我们都觉得好看,在我们心中大姐永远是高大上的。

最让我们记忆深刻的是:有一年腊月,大姐出乎意料地爬上学校那棵多年只长叶不开花的桂花树,砍下一大枝丫,将平时在校宣传队攒下的彩色皱纹纸拿出来,做成各色各形的花绑在枝叶间,搬进房屋,这种鲜活的装饰恐怕在整个开江县也是头一遭吧。可惜这一大树花被爸爸“撵”出门外,“香消玉殒”在老桂花树下。

后来,姐姐们有的出嫁,有的到外地读书,房子里的拥挤彻底得到缓解。再后来,我们各自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独立的空间,这空间是20平方米的好多倍。

时移世易,我们在各自的家庭、工作琐事中思考、徘徊、决断,周而复始,从前在20平方米里挤出来的亲情浓度在稀释、在淡化。好想回到过去,夏日里,月亮坝下横七竖八躺在凉床棍上熟睡;冬日里,挤在大木床上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可我们在成长,时代在变迁,终究回不去的。唯有学校后的那条小河至今还在低吟浅唱,汩汩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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