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子规 >> 子规的繁衍 >> 李白的蜀道难,这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名篇观
李白的《蜀道难》,这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名篇,但是究竟指的什么,没有定论。关于这一首诗的原始材料,见于王定保《唐摭言》”李太白始自西蜀至京,名未甚振,因以所业贽谒贺知章。知章览《蜀道难》一篇,扬眉谓之一日”『公非人世之人,可不是大白星精耶!』这一段记载是没有争议的,那么「始自西蜀至京」在那一年?《新唐书,李白传》称天宝初,南入会一稽,与吴筠善。筠被召,故白亦至长安,往见贺知章。知章见其文,叹曰”「子谪仙人也。言于玄-宗,召见金銮殿。』『天宝初」是玄宗召见李白的一年,在召见以前,知章已经见到他的文学作品,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明代的胡震亨说起《蜀道难》此诗说者不一,有谓为严武镇蜀放恣,危房琯、杜甫而作者,出范掳《云溪友议》,「新史』所有滑:作者,沈者也。有谓风玄非者,萧士簽注语也。兼琼在蜀无据险跋扈之迹,可当斯语,而严武出鎮在至德后,玄宗幸蜀在天宝末,与此诗见赏在天宝初者年岁亦皆不合。则此数语似并属揣摹。沈德潜《唐诗别裁》指出”『萧士簧谓禄山乱华,天子幸蜀而作。这句话是比较肯定了,但是玄宗幸蜀「在天宝的最后一年,与「天宝初』之说不合。在那一年,安禄山的部下,进入长安,收复西京的策画还没有肯定,李白凭什么和玄宗说,『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玄宗到成都去,乐在哪里?要他还家,还到哪里?何况玄宗和他的儿子肃宗,无形中在对立,李白追随永王璘,一身不能自保,更何从一要玄宗回京,所以萧士赞是错了,沈德潜也没有对。
问题在于「天宝初』的初字。既言『初』,那就断然不是「末」。那么究竟是哪一年呢?一般人屈指计日,从『初一」到「初十』,都是『初」。所以「天宝初」不妨略迟一些,但是和「天宝末」是决不相同的。在这个时间观念确定以后,那么诗中所说的…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曆,碌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若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非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杜甫在《遣怀》那首诗里不曾说过么?
…先帝(玄宗)正好武,寰海未雕枯。猛将收西域,长戟破林胡,百万攻一城,献捷不云输,组练弃如泥,尺土负百夫。为什么这两位诗人,写着同一个阶段,杜甫写得那样的雄武,李白却写得那样的慘厉呢?杜甫写的是一「现实,李白写的是通过诗人的想象,所说的都是四川一带的艰危。这个艰危是通个李姓王朝和吐蕃王「朝的多年辛苦作战而形成的。因此,我们通过具体的考证,可以看到这两个王朝在数千里的边界线上争夺一些艰危的碉堡,正一
在为人民制造不可逾越的苦难。李白、杜甫和后来的白居易,都把他们所见的苦难记录下来,这是他一
们的贡献。天宝十一载(七五二)杜甫有《出塞九首》,为了区别于两年以后的《出塞五首》,又称《前出塞》。在这九首诗里,杜甫把自己投入进去,全部作第一人称,不再是第三人了。
因此诗篇里更加充满了悲愤、沉痛和决死的气氛。他在首篇就说:…君已富土境,开边一何多,弃绝父母恩,吞声行负戈。.....第六首说..杀人亦有限,立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他毫不迟疑地把发动战争的责任,全部地,肯定地着落在玄宗头上。为了玄宗的无边无涯的野心,把一死亡带给国中的士兵,无论是汉族或是吐蕃族。